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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局外人》:躯壳之外,寂然无声

【内容简介】

默尓索失手杀死了一位阿拉伯人,司法机构以其固有的逻辑,利用被告(即默尓索)过去偶然发生的一些事虚构得出:默尓索冷酷无情、蓄意杀人,默尓索被判处死刑。

【作者简介】

阿尔贝•加缪(1913.11.7—1960.1.4)法国小说家、哲学家、戏剧家、评论家。他生于阿尔及利亚蒙多维,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先后供职于《共和晚报》、《巴黎晚报》。战争期间,参加反对德国法西斯的地下抵抗运动,负责《战斗报》的出版。1942年发表《局外人》震惊法国文坛,其后陆续出版《鼠疫》、《反抗者》、《西西弗斯的神话》等文学、哲学著作。1957年10月17日获诺贝尔文学奖,1960年1月4日死于车祸。

【推荐理由】

默尓索,该怎么评价他?这样一位“不合格”的绅士。别人的生活自然只是别人的生活,可对于默尓索来说,自己的日子同样也是别人的日子。作品一开始“今天,妈妈死了”。预料中的悲痛没有来,预料中的颓唐没有来。他甚至拒绝见母亲的遗容、在灵柩旁抽烟、享用牛奶咖啡,很快地让日子步入正轨过上相当舒适的生活。本书的作者阿尔贝•加缪说道:“我曾用一句前后矛盾的话来概括《局外人》这本书:‘我们这个社会,要是在母亲的葬礼上哭不出一滴泪,是会被判处死刑的’。”。

担心默尓索的时刻应该到来了。他就像任何一个平凡的公司职员一样沉默寡言,却不像群众一样有符合时宜的表现,难道他真的铁石心肠、麻木不仁么?他真的不爱母亲么?不,当然不,他爱母亲。当他到达养老院“我想立刻见到妈妈”;当他看到母亲曾眺望的田野“我对妈妈有了理解”;当他听到沙拉诺老头儿的低声饮泣“不知道怎么搞的,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妈”……难道爱不是天晴得真好,我想你;花开的真嫩,我想你;风刮的真猛,我想你么?难道爱只能用那么几十毫升眼泪作等价表示么?显然是的,至少局里人是这样认为的,而很不幸的,默尓索只是一个局外人。

在我的眼里,地上站立着的是默尓索,空中飘浮着的也是默尓索。他的躯壳与灵魂竟完完全全地分离开来,相安无事,各自欢喜。他的灵魂用冷静而犀利的眼光盯着这躯壳,说出“做不做朋友都行”并和一位声名狼藉的“仓库管理员”雷蒙做了朋友;说出“结不结婚都行”并和可爱的玛丽发展了关系;说出“不过对我来说,实在可有可无”并否定了老板的调迁建议。默尓索是如此浑浑噩噩,无痛无痒。生活嘛,在他看来,“人们永远无法改变生活,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”,直到四声枪响——他在苦难之门上急促地扣了四下。默尓索枪杀了一位阿拉伯人,被捕入狱。

一直以来在时间的巷弄里,默尓索踽踽独行。而现在他像一位喜剧演员一样供人们观赏。证词不用他陈述,内心不用他解剖,他的生活由别人过。作为一名局外人,悲喜不用他承受,局里人早已清清白白“弄懂”他的心,最后的处决就像强力胶带劳劳封住默尓索的怒火与无奈。

悲剧在当事人有意识时发生要远比在无意识时发生要悲痛得多得多,正是因为有感觉,才会让悲哀放大千万倍,而比悲哀更深刻的是无奈与无力。一部《局外人》,灵魂醒着,身体梦着;灵魂梦着,身体醒着,躯壳之外,再无声息。

责任编辑:张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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